王錕蘆,2017屆畢業(yè)生,現(xiàn)就讀于中國美術學院攝影系
我與你們看到的其他學長學姐不太一樣,我是一名藝術生。
作為一名實實在在的“外語人”,我可以說是元老級別了,因為我在外語待了12年。小學時懵懂地走進校園,我還記得我的第一餐吃的是雞翅尖,印象深刻。因為相較于其他同學更長的時間,我對于外語的感情也更加深厚,也算是經(jīng)歷了外語的十二年變遷,然后在一個夏天,悄悄離開。
2017年6月,我的外語生涯結束了。
當我踏入大學校門的那一瞬間,我是拘謹且迷茫的。這是與以往全然不同的生活,作為一名成年人,雖然還未曾脫離父母的溫柔港灣,但是這已經(jīng)是邁向社會的第一步。
所幸,我遇上了一群很棒的人,在他們的幫助下,我很快地度過了大學生活的適應期,正式融入了大學的生活。
我抱著憧憬加入了學生會,成為了宣傳部的一員。在東奔西走中得到了鍛煉與經(jīng)驗,奈何,因為學業(yè)的緊張,我不得不在一段時間的分身乏術后辭去了學生會的職務。
有舍有得,大學充實活動眼花繚亂,選擇是最重要的事情之一。
熟悉我的人都知道,我是一個不安分且話特多的人。
這令我的恩師黃老師十分頭疼的一點在大學中卻變成了我的優(yōu)點。在大學里,很多東西都在轉變,缺點有時也會轉變成優(yōu)點,因為話多且有趣,我結識了很多的朋友,也給各個課程的老師留下了深刻的印象,導致我完全沒法逃課(笑),一旦我沒有在課堂上出現(xiàn),老師就會好奇:“咦,你們班那個話很多的同學呢,生病了嗎?”
不安分的我,此時卻滿腦子想著鼓搗出一個好玩的東西,于是我成為了廿九攝影工作室的創(chuàng)建人。
在大學,要把自己的特點,變成自己的優(yōu)勢。
高中生活,是緊湊且快速的,行程排滿,目標明確。大學則充滿了變化,有些人迷失了,有些人奮起了。
我仍記得高中時幾位老師對我的教誨,黃老師的親切、張老師的關懷、施老師的指點、以及亦師亦友的劉美麗、皇上、輝哥、超哥。他們?yōu)槲仪靶械穆蜂伾狭藞詫嵉拇u塊,讓我從泥濘渾噩中擺脫出來,找到了一個明確的方向,又給予我以鼓勵和肯定。
我仍記得那三年我做過的事,說過的話,犯過的錯。這些成為了我的回憶、我的過去、我已經(jīng)無法捕捉的風。當我假期回校探望老師們卻被攔在校門口的時候,我才知道,我已經(jīng)是從這個溫暖巢里飛出去的鷹隼了??墒俏艺驹诒0彩业却怯涍M入時,我的心里卻依然覺得我還是幾年前那個在保安室里簽字返校的同學。
我還想嘗嘗學校食堂的飯菜,哪怕我已經(jīng)吃了12年;我還想躺躺學校宿舍的板床,哪怕我已經(jīng)睡了12年;我還想聽聽學校各處的廣播,哪怕我已經(jīng)聽了12年。
當早上叫我起床的是手機的鬧鐘而不是廣播里的音樂的時候,那種強烈的不習慣提醒著我,有什么東西滲透進我的骨髓里了。
我這時才明白了,我從外語來,我是外語人,我是從外語飛出去的海東青,我是從外語流向社會的山泉,其命休已其足方止。
僅以此紀念我的母校。